长湖款是王步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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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长湖款”即瓷板“白鹤芦雁图”款识“长湖王步”,历来在王步研究界有不小的争议。

王宣忱《王步陶瓷艺术集》一书称“款识未详”,张景棠《王步先生百龄纪念集》中说:“对款字研究有三种见解。一是王宣忱认为此款是王步所写,王宣忱长期跟随王步生活,对王步的书法、绘画技艺深有研究。此见解可信”。

“二是王宣忱在王步百岁寿辰时,为编著王步作品画册,特别请王步的老工友叶其昌(德兴人)先生对王步款字进行研究,认为不是王步所题。王步画青花,一般是用毛笔打完稿后,再以竹笔勾勒,竹笔由叶其昌制作。叶其昌是王步的‘莫逆之交’,他从王步的书写习惯及竹笔书写技艺进行研究,此见解亦可信。”

“三是笔者提出见解:款字中的王、长、湖均有涂染现象,不符合王步的书写原则和技艺要求。王步写款字,一般用瓷板上的青花颜色,采用竹笔勾勒,不加以涂染。由于涂染的原因,给读识字产生困难”。

从现有的王步作品看,署有“长湖王步”的“白鹤芦雁”图瓷板有三块。现藏于江西省博物馆的两件,分别是1965年王宣忱和1985年张景棠征集的,藏于景德镇王步陶瓷艺术馆的是1994年王宣忱征集的。三件作品的落款均为“长湖王步”。

从王步的生平和作品落款来分析,“长湖王步”的作品应是他人代笔。

1994年3月版《王步百年艺术画集》收录的一件瓷板“白鹤芦雁图”,款字“湖王步”款,是王步的一件重要年款,比1972年王步自题“丙辰王步时年八十二岁”要早十年,这对确定王步此画的年代有重大作用。王步在1972年自题的作品尚说自己虚82岁,那么1962年的作品也应署虚72岁。王步习惯上从农历的腊月廿八日过生日,即从虚10岁开始计生日。那么这件落款“湖王步”的“白鹤芦雁图”在癸卯年1963年的农历腊月廿八日(公历1964年2月18日)以后才有价值,癸卯年王步实63岁,所以应是73岁的作品。

王步自1959年正式进入艺术瓷厂以后,先后带了几批徒弟,刘远长、刘平生、刘平、洪月景、张景棠、余锡明、汪桂英、汪维英、徐德明、李文跃、余仰天等都是在此期间师从王步的。“长湖王步”的作品可能是王步作画,学生代款,因为此图瓷板在王步存世的作品中占有重要位置,是他毕生探索青花用笔,用色和画风,探索宣、石、王(南田)与青花装饰艺术融合的艺术结晶,也是他晚年得意之作。学生代款应视为师徒的集体创作。

从落款的涂染现象分析,“长湖王步”的款字是后加的。如果当时王步的视力有衰减,他不可能在自己的得意之作上,采用学生代笔或他人代笔。笔者认为此画是王步早期的作品,后来有人在画面上加以涂染,甚至拼接,伪造年款。王步本人在晚年时,已经看不到此款,因而他从不承认这是自己的作品。

此款字是代笔还是伪造,还待进一步研究。无论怎样,此作品是王步的真迹可以肯定,但“长湖王步”四字款是无法与王步自款之作相比拟,不能列为王步的压卷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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