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作品复评会失败吗？
复评会失败了？严格地讲，当时这次会议没有成功，后来美术界也把它叫做“复评会”。“文革”中，他们扣了一个大帽子，叫“复辟资本主义”，还挨过批斗。我参加过复评会，我讲的是我听到、看到及亲身经历的一些真实的事情。对这件事，有些同志也认为它失败了。但是，就我个人而言，就这些与“文革”前老油画家有密切接触的同志而言，他们认为这次会议还是有一定的成效，没有完全失败，也没有复辟资本主义。
后来，我听到一则传闻，说会议刚开了一天半，有些年轻同志就给中央写信，说老画家想复辟资本主义了。当然，这只是一则传闻，不是事实。当时，我有两位北京的老画家朋友专程去了杭州，他们回来之后，认为会议还是取得了成功，尽管还存在许多不足之处，但是它毕竟肯定了“文革”之前中国油画和国画的基本传统。那么，从这点来说，就不能讲它失败了。它肯定了我们建国以来以及“文革”之前的老画家们所作出的杰出的贡献和一些优秀的、传统性的作品。
那么，有人批判会议是为资产阶级的艺术服务的。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会议既不是为无产阶级的艺术服务，也不是为资产阶级的艺术服务。会议没有从这个角度来讨论问题，它只讨论学术和科学艺术本身的问题，对建国以来尤其是“文革”之前产生的作品，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从学术上作了一些界定（当然界定还比较粗线条，还有许多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