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顺智作品怎么样?
戴顺智的画风在80年代中期发生了质的变化,他开始摸索将中国工笔画的特点与西方古典写实油画的技巧融汇贯通,形成一种全新的造型语言。经过近10年的探索,到90年代,戴顺智的具有独特风格的艺术形态已经形成。而这种艺术风格的形成,其渊源却有迹可寻。
在造型语言方面,戴顺智受俄罗斯列宾画派影响至深。无论他笔下那极具质感特征的女性肉体,还是衣纹、头饰及背景道具的描写,以及那厚重、坚实的色层效果,都与俄罗斯作品有着血缘关系。同时也可以发现,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作品的影子在戴顺智的画上若隐若现的闪现着。例如,波提切利那优美、清新的《维纳斯的诞生》,达芬奇那深沉而富于哲思的《蒙娜丽莎》,拉斐尔那秀美而典雅的《圣母和圣子》,提香那丰泽而健康的《乌尔宾诺的维纳斯》,委拉斯贵支那充满生命力的《宫娥》等等,这些西方艺术经典的营养滋润,使得戴顺智的作品流光溢彩,充盈着高贵的气息。
然而,当人们欣赏着戴顺智的作品时却丝毫不会感到这是借鉴外来艺术的结果。他笔下那些优雅而圣洁的女性形象,无论是那高贵的公主还是秀雅的淑女,无不是东方女性精神与风韵的化身。这正是由于戴顺智在艺术探索的过程中并没有走照搬外来艺术的道路,也不局限于中国的传统笔墨,他深深扎根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审美土壤之中,着力继承传统工笔重彩的表现手法,从中国工笔画的造型观、审美观出发,将中国传统工笔重彩画法与西洋画法的色彩、用光巧妙地融合起来,终于走出一条中西融合的道路。戴顺智在西方的写实造型基础上,将传统工笔重彩画中的"白描"作为造型的主要手段,其线条既保持精微、准确的特征,又保持了中国传统绘画的线型美,同时,在西画的色彩体系之外,他运用中国画中的渲染、烘托、泼彩等手法,以及中国矿物质色和制作底色的工艺,成功地解决了"中西融合"中的色彩难题。他在借鉴西方古典写实油画的造型、用光法则的同时,大胆地将写意山水画的"没骨"技法引入他的艺术表现中,通过丰富的色彩变化和细腻的笔触、晕染来达到中国画中"随类赋彩"和"天人合一"的境界,从而形成了既具有东方女性的含蓄、典雅,又具有西方女性人体的健康、自然的艺术风格。西方绘画与中国传统笔墨之魂交融,东方精神与西方技法的融汇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再现。